开乔漫,转身的那刻,却被女人胡乱挥舞的手抓住,“纪云深,你别走。”
她怕黑,从小就怕黑。
可明知道以后什么都变成了未知,她却在这一刻,不想放手。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垂死挣扎。
“好,我不走。”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俯身,薄唇凑过去,在她的樱唇上安慰似的浅啄了一下。
“饿了吗?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叫医生来检查好不好?”
乔漫在他的身前蹭了蹭,算是同意了。
纪云深叫来门外的杨秘书,轻声的吩咐,怕吓到怀里的小女孩一般,“我让张嫂熬煮了一些补品,你去拿来,要快点。”
“好的,纪总。”
病房门关合上,里面又恢复了安静,静的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他才打破安静,“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漫摇摇头,头埋在他的身前,看不到表情。
“漫漫,说句话我听听。”
乔漫不想说话,更不想动,就想埋在他身前,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难过。
从高处跌落的恐惧,还有身体受到阻力的冲击,而产生的疲惫感,让乔漫很快的就又昏睡了过去。
纪云深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她娇小的身子陷在病床了,显得分外柔弱,那种让人不忍心碰触的柔弱。
杨秘书很快就将张嫂做好的补品拿到了医院,他敲门走进去,将补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声音压得很低,“纪总,张嫂做的补品拿来了,还有沈少到了,在病房外。”
“嗯,我知道了。”
……
沈夜白在门外等了十五分钟,还不见纪云深出来,烟瘾犯了,他只好走到一边的应急通道里,准备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