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山体全部掩埋,然而那高耸入天际的主峰山腰处,却奇异的缭绕着一片缥缈的云雾,在一望无际的翠绿色中显得无比的惹眼。
“云垂阵?”丘南的眼底划过一丝意外,“雁国竟有人懂得这么高深精妙的阵法?”
以奇门遁甲之术呼风唤雨行通天彻地只能,现今的九州大陆懂得此等高深术法的绝度不超过三人,是谁在帮雁国王族?
“丘公公,你可是忘了,百里澈现今就在雁都。这天下间能布下此阵的也只有他了,你说,他这是要撕毁同朕的约定,不顾四方城的安危向朕挑衅么。”秦逸的声音一直都无比的舒缓轻柔,但听在耳中,却永远都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戾。
绣着银色龙纹的白衣穿在他身上,不但未给他增添一丝出尘的气息,反而更衬得他诡异的笑容与通身的气质格格不入,而他那双细长的眼睛,则溢满了无边的妖异和狠毒,就像是一条淬满了剧毒的毒蛇,正死死的盯着他看上的猎物。
“回圣君。四方城同长生殿这些年来都井水不犯河水,百里城主亦答应了圣君不插手圣君同苏氏王族的恩怨。奴才认为……布下云垂阵的并不是百里城主。”
“哦?”秦逸侧头瞥了丘南一眼,“丘公公倒是信他。”
“奴才并非信任四方城,而是相信,百里澈不敢轻易冒犯圣君龙威。我夙卫军百万精兵,又岂是四方城那弹丸之地可比。百里澈毕竟只有一人,夙卫军若真要挥军西行,必然能踏平他整座中皇山。更何况,叶文成被处死之时,圣君同百里城主不也合作甚欢么。”
“哈哈哈哈,丘公公果然是最能为朕解忧之人……”秦逸眯起眼睛,又看向陇洼山中那片朦胧的云雾,“丘公公说的不错,百里澈现在的确还没有同朕敌对的胆子。朕此刻可是非常的好奇,苏漓那只丧家之犬从何处找来了这样一个人,又给朕准备了什么惊喜。丘公公,摆驾,上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