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锦盒打开,齐慕远忽然制止了他:“观棋,你先出去。”
观棋一愕,不过没说什么,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齐慕远又看了陈氏屋里立着的几个丫鬟一眼。
陈氏会意,挥手道:“陶妈妈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她是以为齐慕远送这首饰价格太昂贵,不想让人看到,以免让人生出觊觎之心。根本没往杜锦宁已向齐慕远泄露了自己是女儿身那方面去想,所以还留下了陶妈妈。
虽然她年纪已愈四十,比齐慕远的母亲年纪还大,但毕竟是个女人,单独跟齐慕远呆在一个房间,外人不说,家中的下人都要嚼舌根子。
齐慕远见状,也是无奈。
他知道,杜锦宁女扮男装是大罪,这天底下除了陈氏,没准连杜锦宁的姐姐们都不一定知道。以杜锦宁那谨慎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陶妈妈这种下人知道的,那可是致命的把柄。
他打消了用首饰来试探陈氏的念头,笑着解释道:“之所以叫伯母遣人出去,是因为这些首饰就是润州那个叫德庆楼的银楼出售的,品质之高便是京城都难以遇到,价钱还低,掌柜行事讳莫如深,照我查案的经验,这其中多半有些蹊跷。担心伯母的下人里有本地人,跟当地千丝万缕,我这才小心行事。”
陈氏和陶妈妈疑虑顿消。
陈氏笑道:“你这样是对的,小心使得万年船,锦宁没少在我耳边唠叨这句话,弄得我都糊涂,不知她是我娘还是我是她娘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齐慕远把锦盒打开。
他打开的是给陈氏买的那副头面:“这是送给伯母的。”
“啊呀,这也太破费了。”陈氏叫道。
她现在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乡下小村子苦哈哈的妇人了。
因为杜锦宁买的宅子越来越高级,杜锦宁自己又越走越高,陈氏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