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如今傻子都知晓柳贤妃说的不是太子,而除了太子外最无能的就只有六皇子萧落尘了。
再过数日,就是长公主的生辰了,柳贤妃请她来看花是想把苏子衿这朵过了花期还开着的花给剪掉,送给如今最没有本事的皇子,让其染尘,最终凋谢。
至于这染尘如何染,不必说沈昭仪心里就已经明了了,无非就是那些手段罢了,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真是无情,可这世间谁又会可怜呢,到底都是命。
心中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沈昭仪把那不该有的心思给抛之脑后,一如往昔服侍在柳贤妃身边。
…
柳贤妃那边恢复了平静,坤宁宫这边一个身穿锦缎面料宫装的宫女提着裙子快步从宫门外一路小跑入坤宁宫侧殿书房内,面色紧张却不急着说话,只是立在书桌一旁看着皇后抄写经文。
皇后似根本看不到宫女一般,依旧自顾自的抄写着经文,一笔一划十分细致,面色平静而虔诚,穿着一身素色的外衫,端静淡然的气质倾泻而出,好似菩萨般。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皇后才将最后一笔落下,利落的提起笔来放在砚台上,放下袖来转眸看向宫女,沉声问:“查清楚了?”
“回皇后娘娘,查清楚了,荷悦郡主数日前就见过太子,昨日更是同和太子一前一后入天香楼,后君故沉进了郡主的房,太子便走了,两侧房内住的人查不到,也不知晓他们说了什么。”宫女如实将所有说了出来。
“君故沉是个有本事的,自然不会留下什么,不过此事也明了了,这荷悦郡主确是太子的人了。”皇后转过头,看着窗外梧桐,嘴角微扬。“当真是个胆大的,柳贤妃那边可有什么行动?”
“想来也是收到消息了,刚刚派人去给长公主送了请柬,说是请长公主来赏芍药。”
“芍药?”皇后迟疑了一分,片刻便明白了,眸色一冷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