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宁愿自己成孤魂野鬼,也不愿他有事啊。
“别哭……就算不是今日,来日也会如此。”在那把匕首刺入心口,在毒素蔓延全身时,他想,这也许就是那个老人说的因她而来的劫吧。
如果这就是因她而来的劫,他甘之如饴。
至少,这个劫依然还是为她好,而不是他会伤了她的那种。
而且,若这是个劫,也是他自己招惹来的,也连累了她。
“什么意思?”怀瑾听出他话里有话,她明明没有哭!
“唔……”祈天澈吐出一口血,道,“因为,你我之间,若要一个人挨,那个人只许是我。”
“笨蛋,我求你别说了……”怀瑾用手去挡他的嘴,不让他再费力气。
她看向插在他心口上的匕首,“李培盛,把那个军医拎过来!”
李培盛得令,立即把吓软了腿的军医拎来。
“这刀能不能拔?”怀瑾冷声问。
军医不敢看她的脸色,摇头,颤巍巍地说,“这一刀刺得甚深,又是在心口上,听闻皇上的心因常年受累而比常人脆弱,若是贸然拔出,只怕……”
下面的,军医不敢再说下去。
怀瑾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贸然拔出来可能会导致心脏骤停等致命的状况。
可是,若是不拔,匕首上有毒,这样怕是会让毒更深入他的五脏六腑。
“娘娘……”军医又弱弱地出声。
怀瑾冷眸一扫,“说!”
“匕首若是不拔,半个时辰后,血流不止,心供血不足,后果比不拔更危险。”军医硬着头皮说道。
虽然这毒也没解了,但若能多活一会可能就会多一分机会。
思忖着军医的话,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连生孩子都不紧张的怀瑾头一次害怕得彻底,就连面临生死关头都毫无畏惧的她,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