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大步上前包住她,将她抱起,走出屏风,入寝宫。
即便隔着层层轻纱,他还是依稀能感觉到她下降的体温,脸色更加阴沉了。
她竟然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怀瑾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有股暖流涌入心房,瞬间也暖和了她的身。
话说,他是不是关心得有点过了?因为她打了个喷嚏就如此紧张,真的会让人误会的好么!
祈天澈将她放在床上,拿被子紧紧给她盖上,又替她倒来一杯热茶,又吩咐包子去熬姜汤。
这一切,怀瑾都看在眼里,心底更觉愧对他,眼眶微微湿.
润,心口发酸。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有这种想哭的冲动了,好像是自懂事后,自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自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三个养父的意义后,她好像再也没有哭过。
“祈天澈,你出去!”在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哭出来以前,她决定先出声将他赶走。
祈天澈不走,站在床边望着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的女人,面露自责。
如果昨夜以祈天澈的身份同她缠.绵是否就不会这样闷闷不乐?
没有闷闷不乐就不会失神到在沐浴时睡着。
可是,若是她知道他就是祈天澈,她还会让他碰吗?应是不会吧?
只因,她倔傲的个性在那种情况下宁可是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是相识的,刚巧她还不知道面具后的男人长什么样子,所以才做了选择。
又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不屑祈天澈这个草包!
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怀瑾咬咬唇,抓着被子没好气地吼,“你不走我怎么换衣服?”
听到她恢复元气的声音,祈天澈松了口气,轻笑,“又不是没见过。”
话落,一只玉枕从床帐里砸出来。
他这才含笑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