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安静下来,萧容泽忍不住叹气,其实他心里也不比旁人担心的少。只是现在一切都得靠他,他需要打起‘精’神,比平时更加无懈可击。人事已尽,剩下的,只能凭天意。而这一边,又是半天白费的秋水漫,疲惫地挑了个面瘫,叫了一碗面。今天不知为何,街上人特别多,给她添了不少麻烦。连这路边摊,也是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位子。“这‘花’灯节人真是多,我到没见着几朵‘花’,倒是堆人。”旁边一人朝着同伴抱怨道。‘花’灯节?秋水漫初来乍到,自然没听过。那人同伴安抚道:“这是一年最大的上‘花’卉,人自然是多的。除了我们城里的,十里八乡也有人专程赶来,年年都是这样。你要是累了,我们早些回去就是了。”先前那人塞了一嘴面,嘟哝着道:“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何况白天只是赏‘花’,‘花’灯要晚上才有,我还等着给仰慕我的姑娘题诗呢!”那同伴笑了笑,也不再搭话。秋水漫竖起耳边听了一遍,这对她来是件好事,来自不同地区的人越多,见过萧绝的人的概率就越高。吃完面,秋水漫付了钱,向老板打听道:“大叔,听这‘花’灯近日开始了,不知哪一处最佳?”老板道:“你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吗?‘花’灯节从今天开始,连续三天,自城东一路,都能赏‘花’。要到最佳,自然是静影庵,只是那里不招待男客,去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家眷和贵‘妇’人,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多谢老板。”秋水漫心里一动,有钱人家的家眷,不管在那个时代,有钱又闲得无聊的太太们,都是消费的最佳客户,好好施展一下她的业务手段,或许今天就不用被客栈赶出‘门’了。静影庵若然如同摊主的那样,原本接踵的拥挤人流,到了这里渐渐稀少,庵外不过三两文人雅士。人少才好行事。秋水漫理了理衣服,敲了敲庵‘门’。一个稚气未脱的尼姑开了‘门’,老气横秋地道:“阿尼陀佛,‘花’灯节期间鄙庵人已满,暂不接待,施主还请过两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