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人不做,怎么跑来当低品大使,疯了吗?
周楠今天心情正不好,喝道:“陆主事,下官忝为军器局大使,收谁的铁不收谁的当可一言而决,还请你不要插手局务。今天这李高的铁,本官还真不收了?”
“好你个混帐东西,你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和本公子作对吗?”李高大怒,“来人,打死这个狗官!”
“都住手,李高,不要造次,本官自有见较。放心好了,这狗才猖狂不了几日。”陆主事身为主管官员,这么多人若是打起来,死了人,也脱不了干系。
他铁青着脸盯着周楠,继续训斥:“周大人,没错,本官是免不了你的职,你等着本官弹劾你贪墨之罪吧?”
周楠:“下官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又没有收李副使一钱银子,贪墨之罪只怕还论不到我头。倒是大人你大夜里跑来给李大人撑腰,倒是可疑得很,没准还真收了他的钱。下官也要向有司举报大人。”
“好猖狂的东西,还举报本大人了!”陆主事终于被周楠彻底激怒了,骂道:“真是不知道死活,东南前线的将士都指望着工部解送军械过去,若是误了日期,以至战事不利,你等着掉脑袋吧!老夫今日回去,折子弹劾你。”
“对,弹死他。”李高厉声叫嚣。
周楠突然眼睛一亮,心狂喜:“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原来这些军械都是要送去东南胡宗宪那里去,这事怕是要着落到陆怀礼身。本大人在军器局呆了这么长日子,总算要功德圆满了。”
此事说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复杂。
福建前线军资匮乏,胡宗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被逼无奈,年前甚至之前跑回京城要钱,结果只得了二十万两白银。
这点钱只够福建前线人吃马嚼,根本不足以组织一场大规模的决战。
严党自从严世藩病重之后逐渐失势,东南战事是他们立足的基础,胡宗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