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魏国公夫人缩了缩脖子,满是哀求地望着她:“珝娘,你最是慈悲了,我如今只有求了你了,不然我这身子如何瞒得住府里的人,若是教老夫人看出来了,岂不是……岂不是……”
天后端起案几上的茶瓯,慢慢啜饮了一口:“我吩咐医官过去,与你开了下胎药,你自己服了到庄子上养上些时日,就算了结了如何?”
魏国公夫人惊悚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盯着天后:“可,可这是圣人的骨血呀,怎么能,怎么能……”
天后阴沉沉地望着她:“所以你想留下这个孽种?”
魏国公夫人被她看得后背生寒,不禁用手护着腹部:“这是圣人的骨血,我不能不留下他,珝娘,你不会忍心的,是不是?”
天后呵呵笑出声来:“你要我替你保住这个孽种?”
她盯着魏国公夫人,看着她那一脸无辜变成了不自在,终究低下头去,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许久,天后放下了手里的茶瓯,终于冷冷开口:“你既然要留下,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怕要受不少委屈了。”
听了这话,魏国公夫人如闻天籁纶音,狂喜不已,忙忙俯身下去:“只要珝娘答应留下这孩子,我什么委屈都受得的,哪怕是让我在宫中做个婕妤,哦,不,哪怕只是做个宝林,我也是情愿的。”
天后好似听了什么可笑的话,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还能入宫为妃嫔?”
“你可知道我大唐选妃嫔甚至是选宫婢都要出身清白,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你是何等年纪?儿女都已经成人,身为命妇却不守妇德,还想入宫为妃?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天后的笑与话语都如同巴掌一样,一下下打得魏国公夫人脸上挂不住,涨红了脸不安地低下头去:“我,我只是想留在宫中,帮着珝娘你分忧,也能生下这孩子,并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