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看不少她这位所谓的女子为相,如今大楚朝廷对她的“断袖之癖”视若无睹反而还一再重用,那她自然也是知晓比起被北燕而来,大楚才是更加适合她的朝廷。
虽然她曾经身为北燕子民,但是她的家族却是因为这个身份无故被覆,含冤而亡,如此灭族大恨,她岂能轻易容忍?
慕流苏如是想着,心中也是对她如今想要做的事情再坚定不过了。北燕燕氏一族的朝廷,她早就已经势在必得,自然不会可能输在了这燕楚交锋的第一战之上。
将手中的将军令牌下意识的捏在手中,慕流苏眉眼之间也是沾染了几分极为难见的戾气,好在她素来是个隐藏心思的能手,所以很快便是压抑住了心中的冷厉。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慕流苏唇角便已经勾勒出了一抹与自己心境极不相符的笑容,她挑眉看着菘蓝,眼中一副沉静慎重之色。
“菘蓝,本将军知晓你身份特殊,在这镇北军中也未免不是没有异心,所以本将军两个时辰之前给你的这一枚将军令,也的确是存了试探之心,因为本将军也是想趁着今夜的机会要看看,你心中所图谋之事儿,到底是什么,又到底是想要借着东郊校尉营的人去做些什么事情,才会不惜藏匿了自己的一身谋略之术,埋没在这一个小小的东郊校尉营之中。”
毕竟菘蓝这般擅长谋算的人物,若是被那一心想着培养出更多心腹之人的元宗帝知晓了,必然是免不得一番重用的,可是他却是甘愿隐姓埋名沉没在当初声名狼藉的东郊校尉营,如今又不惜收敛一身锋芒,甘愿待在这出征之地生死福祸难以预料的镇北军中,未免太过可疑了一些。
慕流苏素来对自己一手磨炼出来的镇北军抱以最大的容忍度和爱护之意,但是菘蓝此人心思实在太沉,为了三万镇北军着想,她才想着借着自己离开镇北军的时机,将她手中的军令交到菘蓝手中,明摆着想要看菘蓝到底是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