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将被褥捶打干净,放在河水里漂洗,浸满水的被褥,十分沉重,她费力的拖拽上来。
一双结实有力的双臂轻而易举拉拽上被子,捏住另一端,“我帮你拧干。”
“好!”
顾芸娘与苏景年一人抓着一端,绞拧干被褥。
苏景年将被褥放进木桶里,看着顾芸娘双手扶着腰,阳光下,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垂眸看着床单,他挽着袖子,蹲在河边,学着她刚才的模样,将床单捶打干净。
顾芸娘怔愣住,望着他宽阔的背影,那一颗不安的心,安稳下来。
她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双手托着腮,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被勒死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再也无法见到他。上天厚待,她不禁活过来,还将他送到她的身边来。
命运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时光境迁,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唯一没有变的是他们两个待彼此的心意。
她从不敢想过,有一日他会帮着她洗手作羹汤。
他似乎觉察到她的视线,回头望过来,两人目光相触。他那双洞若观火的眸子,仿佛从她的眼底看透她心中所想。两人相顾无言,河边清风徐徐,她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从容的起身,“洗好了吗?”
“嗯。”苏景年将衣裳装进木桶里,拿起扁担挑起木桶。
顾芸娘想快点回家,裤子和鞋子都湿了,穿在身上并不舒服。
“我自己来。”顾芸娘担心苏景年帮她将木桶挑回家,村民看见了,会说闲话。
她是寡妇,最容易被人八卦。
就是要改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她是待嫁的未婚姑娘,就能少许多的顾忌。
肩膀上的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顾芸娘细胳膊细腿,对她来说,有一点吃力。
“我让卫寅给你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