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定定地看着商枝的身影,瞬也不瞬一下,仿佛如何都看不够,一直到再也见不到商枝的身影。
沉香看着秦老夫人脸颊上两道泪痕,眼底布满浓烈的不舍,想问她既然这般不舍,为何不多留一下人在跟前看着?
下一刻,秦老夫人俯身呕吐。
沉香看着秦老夫人呕吐的秽物里带着血,吓得她跌坐在地上,“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叫表小姐。”
“回来。”秦老夫人拿着帕子擦拭嘴角,精神气仿佛被抽空一般,虚弱地歪倒在椅背里,“请太医就够了,莫要让她欢欢喜喜来京城,带着伤愁离开京城。”
她这病左右治不好,何苦惹人牵肠挂肚?
沉香流着泪水将屋子收整干净,钟院使过来给秦老夫人诊病,摇了摇头,“夫人若是有未了的心愿,如今可以着手准备了。”
言外之意,可以准备身后事。
秦老夫人早已有预料,所以不再让商枝给她号脉,钟院使的话,并没有让她多意外,“有劳钟院使了。”
钟院使摇了摇头,“我也不曾帮到老夫人。”
沉香将钟院使送到府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商枝从马车上跳下来,她怀里抱着两个坛子,递给沉香。
“这是我亲手腌制的梅子,胃口不好的时候,可以给老夫人吃上一颗,不能吃多了。另外一坛子,是我晒的果脯,可以给老夫人当零嘴吃。”最后商枝取下胳膊上的包袱递给沉香,声音沉重道:“老夫人只怕时日无多,这里面是我精心给她炼制的药丸,里面我写了一张单子,该如何用药,每日按时给给她服用,放宽心思,等我下次进京来看她。”
沉香的泪水滚滚掉落,“老夫人唯一的牵挂就是您,如今她见您一面,只觉得再无牵绊,对自己的身体并不顾惜,听天由命,有时候心情烦闷身体十分难受,根本不愿意吃药。表小姐,您多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