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摆了摆手,“退下罢。”
钟院使如释重负,退几步,转身离开仁德殿。
站在殿外,浅薄的阳光洒在身上,也散不去钟院使身上的寒意。
他抬手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看着指甲里沾着的红色丹药,目光微微变幻一下,拿着帕子擦干净,将帕子塞进袖中,去往太医院,去信给楼夙。
楼夙看着信,元晋帝服用丹药,将信放在银丝碳里,火焰瞬间席卷燃成灰烬。
——
净月将人处理掉,兴宁侯紧接着便得到消息。
兴宁侯面色沉静的坐在书房里,听着施九来报,当年守着别院的一个侍卫,被人给斩杀。有一股势力,在追查二十年前的事情。
钟鸣回京,当年的事情有人在查了。
会是谁?
嘉郡王与钟家全都相信他们是遇见劫匪坠崖身亡,当年还是太子的元晋帝,亲自带兵将劫匪老巢剿灭,无一人逃出生天,嘉郡王根本不会怀疑。
“你去将朱淳请来。”兴宁侯想不出可疑的人,便派施九去叫朱淳。
半个时辰后,朱淳急匆匆而来,进入书房,他急切的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钟鸣到现在还没有逮住?”
“钟鸣已经失去踪迹,他在京城,专挑巷子躲进民舍。属下们怕打草惊蛇,请人去探查,将他引出,一人在堵截,每每都被他逃过。”施九跪在地上回话。
“有哪些民舍?与他可有关联?”朱淳盘问。
施九道:“他闯进的民舍有十几家,与他并没有牵连。”
“废物!”朱淳勃然怒起,一脚踹翻施九。
兴宁侯脸色顿时沉郁,对朱淳的反客为主,感到十分不悦,“施九,你先下去。”
施九退出去后,兴宁侯将事情对朱淳说一遍,神色凝重道:“你认为会是谁?”
敌暗我明的滋味,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