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中,全幅心思都在周蔓的身上。
但凡她不听周蔓的指挥,周蔓就会变本加厉的指使着薛宁安。她不想劳累薛宁安,只得忍气吞声去干活,周蔓却是处处挑刺,大发一通火气。
“你站住!”周蔓看着许氏提着猪食桶进屋,肚子里的火气往上涌,她快步走过去,“饭做好了吗?”
许氏停下脚步,右脸被周蔓成亲那一日用热汤泼得烫出一点疤痕,她抓紧木桶,“宁安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到饭点,我还没开始做。”
周蔓怒道:“人都没吃,猪开始吃上了!在你眼里我连畜生都不如?”
“不……不是,我……我现在就去做。”许氏匆匆钻进厨房里做饭。
周蔓坐在饭桌前等,不一会儿,许氏将一碗面疙瘩放在她的面前。
“你做的是什么?猪食吗?你倒去喂猪,猪都不会吃!”周蔓端起面疙瘩砸在许氏脚边,天气热,许氏穿着草鞋,滚烫的汤汁烫得她尖叫。“我要吃肉,你去买一个猪肘子!”
许氏抬腿单脚跳,脚背上起一片燎泡,痛得眼泪掉了下来,她心里委屈极了,无论做什么,在周蔓眼底都能挑出刺,发一通火,浪费家里不少食物和器具。
薛慎之不给她银钱之后,栓子被送进军营,每个月不再能抠搜栓子的银钱,用来贴补家用,她如今手里头也没啥银钱,每次想找薛慎之要银钱,想到商枝喂她吃的药,那种快要死的感觉,令她恐惧得不敢去触商枝的霉头。
想到这里,许氏哭得更伤心,她觉得自己命好苦啊。儿子不孝顺,儿媳心不慈,每天奴役着她干活,挨骂,甚至挨饿!
周蔓听着许氏哭,心里憋着一团邪火。嫁过来一个多月,别说每顿白米饭,就是连肉也越来越见不着!
想到商枝大鱼大肉,吃香喝辣,她怀着身孕,只是吃面疙瘩,她阴着脸,“哭什么哭?家里又没有死人!我都半个月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