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他总算抄完,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抄完了!”栓子拿着一叠他抄好的三字经。
薛慎之淡淡地嗯一声。
栓子扬手就把抄好的三字经扔进水缸里,冲薛慎之扬眉,充满挑衅。
薛慎之眉眼平静,嗓音温润,“抄好的在哪里,给我看看。”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他耳边滚过,栓子傻眼了!
——
日子有条不絮的过着,商枝把药苗全都买来,教村民们把药苗种好。
此刻已经是七月底。
许氏用下作手段,如愿与周家订下亲事,只是周家一直拖着,借口说等乡试过去再说。
许氏和薛宁安虽然心急,可又不敢乱来,毕竟周家同意亲事,若是闹得撕破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薛慎之临近要乡试,多数时间留在书院里,而栓子便顾不上来,便委托商枝帮他照顾。
对栓子来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若说薛慎之身边是水深火热,商枝这里他直接步入隆冬严寒。
商枝忙着种药,栓子带在身边,小土狗自然也跟着商枝转悠,有这么个祖宗在,栓子不敢皮,只能老老实实帮着翻土。
他想逃回去,可是许氏为着薛宁安的亲事急得嘴上长燎泡,顾不上他,反而怨他没有用,被人治得死死的,一点好处没捞着,只把自个吃得白白胖胖,长高个儿。
栓子也想翻天,可他有克星!
商枝忙活一上午,累得坐下来歇一口气,揭开竹筒盖子喝水。
李大婶急匆匆地走过来,对商枝道:“商丫头,再过七八天就得乡试。贺里正家的秀才老爷回家,闹着要赶考的盘缠呢!”
商枝挑眉,“贺良广不是有积蓄?”
李大婶短促的笑几声,“全都填补到贺平文身上,每个月吃药得不少钱,哪有多余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