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父亲居然是别国奸细,心中那至高无上的信仰一夜崩塌,之前的自信和骄傲成了笑话。
问他恨不恨?当然恨。
他恨身上的血脉,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既然做这种事,为什么要结婚生子?就算要结婚掩人耳目也万万不该生下他。
生他做什么?继承伍家优良传统做个小奸细然后一代传一代?
这种尴尬的身份,让从小在红旗底下成长的他情何以堪?
不过,现在纠结这些没什么用。
事情一眨眼就过了六七年,他早已习惯独来独往,习惯一个人在外边的漂泊生活。
自从家破人亡,他将自己放逐到荒凉之地混了几年,居然混得有声有色。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全是对他一往情深送上门的,个个争着说不要名分。
专家说华夏的光棍一年比一年多,华夏的女人一年比一年少。
听哥们这么说的时候,他往往是一笑置之。
呵呵,专家的话是真是假他不清楚,反正他有很多女人。
至于说恨不恨她,以前说不清楚,现在心理复杂。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她和自己家的事没一毛钱的直接关系。
在他的思忖间,苏杏已经问清楚了,回头看着他,“看,我就说有吧。”
伍建军的嘴角扬出一丝笑意,“谢谢。”
“不用,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是不是客套话,要不要登记她可管不了,“今天出来得早,孩子也饿了,我该回去了。”
伍建军挑了一下眉,“你住这儿?”
“不,我有亲戚在城里。”苏杏笑着说,拿起儿子的小手向他挥挥,“来,小染,叫伍叔叔好。”
小染很听话,“叔叔好。”也很省字。
“哎,”伍建军应了声,由衷称赞,“你儿子真乖,老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