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死尸挡住了飞射的弹片,所以没几个人受伤。
一股气浪刮过,残肢断臂落在了周围人的身上和脚边,我第一次经历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看着身边几块模糊的碎肉,甚至还冒着烟透着焦熟的味道。
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恶心,胃部一阵痉挛,捂着嘴直想吐。
“你不会白死,哥哥这就给你报仇。”段大爹就算是久经战阵,但亲眼看着兄弟死在身边,自己还拿着他的尸首去压手榴弹,心里刀搅一般的疼。
他两眼泛红,一拍肖川的肩膀:“看好骡子,还有他们几个。我去把老缅的机枪搞掉。”说完,缩着身子一窜,跑上了山坡。一串子弹顺紧贴着他脚后跟落下,扑扑扑带起了一蓬土。
马会这边几个枪手看出了段大爹的用意。如今他们被政府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只有夺下山坡上的机枪,才会有转机。当即举起枪,突突突的向山上射击,吸引着缅军的注意力,火力掩护段大爹。另有几个枪手也跟了上去。可惜有一个不如段大爹的运气好,中枪倒在了路上。
段大爹的身影在密林中时隐时现,像一只潜行的野兽,躲避着子弹和敌人的目光,迂回着向缅军的机枪摸过去。
枪林弹雨中,我从刚才一直的惊恐。直到如今已经麻木的叫不出声,我的心里只有肖川身上刚刚收的枪伤,行动不便只好转头看过去,血还在不停的流着。万胜还是趴在路边一片洼地的草丛里,不敢抬头,看起来像个脓包。
肖川这时候扎住了大腿止住血。简单的包了一下。意识到这里就是战场,而他必须弄把枪才行,而那把五六式半自动自从被拿走后,就没再还给他。侧头一看,发现一把卡宾枪正躺在不远的地方,是刚才死去的枪手掉下的。
距离那枪还有点距离。于是他微微侧了下身,探出身子伸手去够,指尖刚刚要碰到枪带的时候,突然几发子弹正落在手边,便又连忙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