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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护士几张泰铢,当做跑腿费,让她买来了一些食品和换洗衣物加上书本。我估计会是个很漫长很艰苦的过程,所以一开始便做好了准备。
一直到晚上的之后,肖川也没有回来。
陈嘉尔从昏迷开始步入浑身疼痛、厌食失眠、暴躁不安阶段。
时时刻刻如同一只愤怒雄狮,夏天的爆竹,稍不小心他便爆炸。
李院长看起来并不专业,找来铁链和护士一起把陈嘉尔绑在床上。我有些不理解问道这就是所谓的专业,李院长给我的解释是现在不管再怎么高的科技,用的都是这一种疗法。
我也不了解,只好任由他绑,只是那时候平静的我并未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的痛苦和不堪。
陈嘉尔发作起来扯动铁链哗啦啦响,成为世上最最燥郁背景音乐,额上青筋爆裂,野兽一般嘶吼,疼痛与渴求令他忘却一切,他挑选最恶毒言语刺伤我,攻击我,好像要令我无地自容,羞愤离去。
有时是怨愤,“贱人,我这么对你,你却要恩将仇报!贱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有时是诅咒。“要你全家去填海!你等我,等我迟早撕碎你!斩断关节喂野狗!”
我只好装作听不见看不见,一本新书,一段段文字翻来覆去咀嚼,我应当放声唱一首国际歌。或是向上帝祷告,请求他原谅人世间所有“恶”。
罪恶被毒品无限制放大,所有丑恶横亘眼前,血淋淋伤口一次次撕开,逼你直视。
咒骂失效。陈嘉尔改换策略,以自残反抗暴政,他以头撞地,皮肉砸向凹凸不平水泥地,砰砰砰一声接一声响,或为报复,或为掩盖蚂蚁噬心疼痛,他对自己残忍之极,要就此结束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状况。
我手上拿着小型警用电击棒,是刚才托那护士买来的,五十万伏直冲电流傍身,我对俯趴在地已失去理智的陈嘉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