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双番东沉重的身躯后面看过去,赵丽两只手攥着我的匕首,正插在双番东的肩胛骨上。
双番东多半是没反应过来,悬坐在我正上方的身子僵住,并没痛呼出声。但是这一下并不足以致命,他很快察觉到痛,翻身就像挣脱。
我脖子上还缠着双番东的鞭子,趁着他坐起来的功夫,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一把躲过赵丽手中的匕首,在双番东反应过来之前,从他鼻梁上横着划过去。
两只眼睛被我划出一道血痕,他猛地大叫,从我身上跌倒。
我挣脱桎梏以后,眼泪几乎快要涌出来。双番东在我身边。垂死的狗一样翻滚挣扎,我拼劲浑身的力气往边上爬开一些,伸手把凌乱的衣服攥紧,然后抓住床腿,一点一点地挪坐到了床上。然后伸手把脖子上的鞭子一圈圈解下来,在床头杠上结了一个套。
双番东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声响,像蛇一样嘴里发着嘶嘶的气,摸索着从地上站起来,癔症一样四处乱打乱撞,左眼已经成了个血窟窿,我冷眼看他撞翻凳子又撞上墙,重重倒地之后粗重地喘息着往床边爬,心里泛起几分复仇的快意。转眼再看旁边站着的赵丽,唇角居然挑起了微笑。女人一旦心狠起来,可比刀子还要锋利。
我弯下身子,把鞭子结成的圈套往下垂,垂在铁梭往前爬的方向,透过晃动着的环形套子,可以清楚看到双番东挂着一道血痕的脸,他看不见东西了,也已经丧失了刚瞎时乱打乱撞一气的躁狂,谨慎地皱着眉头想去听周围的动静,手在地上按摸着,似乎已经发现刚躺瘫在地上的我不见了,脸上露出极其惊怖的神色。
我轻轻抖了一下铁链,如同逗弄家养的宠物,撞击的声响引起了双番东的注意,他像是忽然遇到危险的动物,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我动作很温柔很轻地把铁链套进双番东的头,顿了一两秒钟,脸色一冷,猛然收鞭,双番东身子一颤,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