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良的一边拧着水瓶子一边问“说什么呢刚才,鬼鬼祟祟的。”
李雪故意放大音量,生怕肖川听不见“说人家五十五那个黑社会的爸爸呗,毕竟咱们这小老百姓可不是人人都进过监狱。”李雪的阴阳怪气让旁边的同学都跟着一同哄笑,这种听惯了的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肖川在场,就让我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巧了,我也进过监狱。啊不对,那好像叫少管所。”肖川语不竟然死不休,突然扔下这么一句。
本来发笑的同学都不笑了,尴尬的看着肖川。葛良算是班里和肖川玩的好的,平时又比较能活跃气氛的那种人,咳嗽了两声之后想把话题转移,肖川却并不领情。
“不信啊?不然我为什么转学,因为把人捅了。”肖川说的云淡风轻嘴角带笑,好像是新买了个球鞋一样的语气。
他不是傻到拿这种事出来炫耀的人,他这么说的目的只有一个,替我解围。我感激的看着他,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
许多年之后我想起当时的那个画面,肖川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仰头喝着水,无所畏惧的说‘巧了,我也进过监狱’的样子,真像是为我披荆斩棘的大英雄。
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楼门口围了好多的人,我刚走过去就有人闪开身子给我留出了一条路。
人群正中央,梅姑和一个中年妇女撕扯着头发,在地上像两只疯狗一样互咬。
“呸,婊子,做鸡的勾搭别人家的汉子。”中年妇女咒骂着,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下一下抓上梅姑的脸。那天晚上出现在客厅的男人一脸难堪的站在旁边,拉也不是,走也不是。
“满嘴的蒜味,两个奶子垂的快到地,我要是你男人我也宁可出去找鸡都不睡你。”梅姑在农村这么多年,别的不行,污言秽语骂人能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
我被众人的眼光看的脸颊发烫,连忙上前把梅姑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