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裹了浴袍去窗户边。
遮光布实在是太强力。
我掀开窗帘一角,走出去,发现房间里有个很大的阳台,外面是一片落日余晖的美景。
就像是夕阳照在欧洲极美的城市里。
我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他大概是我起来的时候就醒了,追着我来。
我脑袋往后仰,靠在陆暻年的身上,叹气说:“我真的没想到南非会是这个样子的。”
他伸手抱住我的腰,在我脖子后面说话,一下下的热气喷在我的皮肤上,很湿糯,“你以为的非洲是什么样的,满地的狮子老虎?还是土著黑人,或者是枪战片那样的?”
他说的都对,也都不对。
我扭头过来,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原本心里对贺莲城还真的有些抱歉的,来了一看,觉得他实在是不知足。”
原本说贺莲城来了非洲,我是真的觉得对贺莲城来说,大概是一种放逐,一种惩罚。
可是来了一看。
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是读过欧美的历史的,知道在南非这样的地方,身份高的人,有钱的人,甚至会活的比国内还要好。因为在这里并没有所谓的人人平等,就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一旦人成为上层的那一方,那么日子就真的太好过了。
贺莲城口口声声说这里不好,要回去,实在是不知足啊。
陆暻年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半晌才说:“他的野心,这里装不下。”
这是第一次陆暻年没有维护贺莲城。
我有些惊奇,真是难得啊,陆暻年竟然说了野心两个字。
抬头望他,陆暻年就低头来亲我的眼睛,低声跟我说:“我从前大概是做错了,养虎为患,就是这个意思了。”
养虎为患?贺莲城已经成了虎?!
听起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