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口腔,甚至喉咙里都是中药味道,那种苦涩的带着草腥的味道。我立刻就想吐。
但是管家盯着我的目光犀利无比。
我只能强压着忍住,急忙夹了一块白斩鸡往嘴里放想要压一压味道,可是这白水煮鸡的味道并没有比那汤好到哪里去。鸡的腥味跟我嘴里原本的味道重叠,我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就想往卫生间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就这样扶着餐桌,大口大口的吐起来。
连还没有消化的早饭都全部吐了出来,这样奢华精致的房子,被我吐的满是呕心的味道。
吐完之后,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虚汗瀑布似的开始往下流。
眼睛被汗液刺道,眼泪也跟着流。
我是被人抱回卧室的,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最后还是被扎了针,输上营养液。
这么半梦半醒不知过了多久,陆暻年回来了。他一身正装,显然是刚从公司赶回来的,表情冷的吓人,我想他今天也许会像昨天那样大发雷霆。
但是却没有。
他就沉默的坐在床边,好久好久,一直到我的液体都输完了,拔了针。所有佣人都退出去之后,他才双手握起我刚才输液的手。
我的皮肤不好,白是白,但是有些发青,磕磕碰碰的很容易留下伤痕,连着两天输液,手背上已经青紫了一片。
他轻轻的揉着,沉声说:“顾夏,你别这么折磨自己,孩子是无辜的。”
我整个人都往被子里缩,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我很想说,我不是要折磨自己,我远没有那么刚烈,我这个人从来阿q,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更不可能拿孩子开玩笑。
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孩子的好坏。
要不然我不会逼着自己去喝那碗汤。
可是又有什么用,这样的环境,我要是还能做到好吃好睡,那就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