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路，无论选择哪一条，他的身份都会暴露，因为，即便是一张五品雷暴符，也不是他一个刚入内门的弟子能够炼制出来的！

一时间，他竟然没有一个两全的选择。

“咻咻！”

就在他稍一迟疑的瞬间，两道蓝色的冰箭袭来，尚未近体，就有一股慑人的寒意席卷而来。他只得身形闪动，避开冰箭的攻击，继续借助书架的遮挡，来回闪避。

李山见状，紧追不舍，势要将知情的凌雨辰击杀当场。

由于符塔每层都有极强的隔音效果，因此，两人尽管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外面却依然无人知晓。

追逃间，凌雨辰不经意间瞥到一个书架，眸光突然一亮，旋即调转身形，向着那书架奔去。

就在凌雨辰到达那书架之时，李山也恰好赶到。

“我看你还往哪里逃！”李山冷笑道。

他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凌雨辰现在正身处两个书架之间，身后是冷硬的墙壁，唯一的通道被他挡的严严实实，在他看来，凌雨辰只有死路一条。

凌雨辰瞥了一眼旁边书架上的一个格子，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面上却是恰到好处的堆出慌乱的神情，同时语带颤音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必须死！”李山手持凝冰符，作势欲要激发。

“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闫执事一定会追究的。”凌雨辰“惊恐”的吼道，看起来就像是陷入绝境垂死挣扎一般。

“嘿嘿，我自然有办法瞒过去，杀了你之后，我只要动一动手段，让你看起来像是死在二品飞冰符下，再将你说成是偷窥符术古籍，被我发现后想要杀我，反倒被我杀死就可以了。”

李山看着凌雨辰脸上十分逼真的恐惧神情，嘴角带着戏谑和玩味之意，缓缓道：“不愧是天幻千变符，构筑出来的人竟然这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