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海棠苑那一番话,以及他的表情,那时候的燕亭,被失意、失望、压力、厚重、挣扎、困顿等诸多东西压在身上,整个人没有鲜活之气,她那时候就感觉,若是他不走,不离开牢笼,这一辈子就毁了。
如今的他看起来极好!
秦钰乍然见到燕亭,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大半年不见,变化如此之大,难道北齐的水土比咱们南秦的水土养人吗?”
燕亭拍拍身上的灰尘,闻言对秦钰挑了挑眉,“大半年没回京,南秦的京城天都换了。四皇子变成了太子,太子又变成了皇上。一时让我真有些不习惯。”话落,他上前两步,对秦钰拱拱手,“燕亭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小侯爷果然长进不少,一日怕是进益千里。朕本来以为你见到不会见礼呢。”秦钰摆摆手,“免礼吧。”
“不敬君父,可是大罪,担当不起。”燕亭直起身子,看着秦钰道,“北齐的水土再好,但也不是我的根。”
“你这般冲上船,已经不敬了。”秦钰看着他,微笑,“幸好你还记着南秦是你的根,朕曾经还真担心你一气之下补回来了。”
“顾不得不敬了。皇上的船若是开远了,我还得现找船去追,在这皇宫里,如今有没有人给我船用,还是个未知数。而我想立马见到你,又不想等你游湖游完了。”燕亭抹抹额头的汗,转头看向谢芳华,认真地打量她。
谢芳华对他轻轻挑了挑眉。
燕亭看了谢芳华半响,缓缓开口,“芳华小姐愈发美而华贵了!”话落,他又转向秦钰,似笑非笑地问,“难道是这皇宫里的水土比宫外养人?”(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