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有个意中人,她自己不好做媒自嫁。我身为她的兄长,自然当任不让地主婚她的姻缘之事。”李沐清看着谢芳华,“不过我不曾见过那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找到那人。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衬此事?”
“什么事儿?”谢芳华看着他。
李沐清微笑道,“绿意毕竟是女儿家,总不能一直委身青楼,终老一身。”顿了顿,他道,“既然你是这里的主子,怕是有一件事情,我还真是要麻烦你了。”顿了顿,他温和地浅笑,“关于谢礼,自然不会薄了。”
谢芳华知道李沐清聪明,他不点破她听音的身份,而且有着法佛寺夺经书,清河崔氏救崔意芝的交情,在他面前,她倒也没那么多避讳。点点头,“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如今你还继续让他们待在这里的话,以后的确是该谢我。”
李沐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我没想到,胭脂楼的主子竟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有些意外,到也不是太意外。这些年借你的地方庇护我的弟弟和妹妹,如今理应感谢你。”
“你倒是会算计!”谢芳华笑了笑。
李沐清轻笑,摇摇头,“倒也不全是,有一半原因是,我当时调查了一番胭脂楼。凭我所能,什么也没查出来。这很不同寻常。而胭脂楼对来往客人身份保密,同时也保护楼里姑娘的身份。虽是青楼,但不做逼良为娼的营生,而是签卖身契,仅凭自愿卖艺或者卖身。只要入楼的姑娘,便受胭脂楼保护。”顿了顿,“连我都查不出什么来历的话,那么别人也一样。所以,还有什么地方比胭脂楼让他们姐弟落身更安全?”
谢芳华点点头,当她是听音时,李沐清在除夕夜当日与她说了左相府的一些事情。他作为嫡出兄长,能如此爱护自己的庶妹庶弟,想必躲开她娘的眼线,极其不易。她看着他,“只因为胭脂楼当时新开业做营生,你便放心地选择了这里?”
李沐清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