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翻了个白眼。
秦铮扭头走了回去,越过小厨房,不多时,便进了闹哄哄的屋子里。
谢芳华站在原地停顿片刻,听着后墙的哭声越来越委屈,而且似乎也不敢哭大声被里面闹哄的人知道,分外压抑。想起她刚刚扒墙的动作和话语,她不由得笑了笑,在皇宫里从小待到大,还能保留一份本真,实属不易了。她转身走了回去。
秦怜手抱着胳膊,将头埋在臂弯处,肩膀抽抽颤颤,哭得伤心。
谢芳华走到她近前。
秦怜察觉,猛地抬起头来,眼帘被泪水蒙住,一时僵在那里。
谢芳华静静地看着她。
秦怜大约从小到大不曾在人前哭过,顿时伸手抹了泪,怒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来看我笑话?哥哥欺负妹妹,他算什么哥哥!没有秦钰哥哥对我一半的好。”
谢芳华忽然笑了笑,她不明白吗?秦钰对她再好,也只是堂哥,不是亲哥哥。秦铮对她再不好,也是亲哥哥。
秦怜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脸色变幻片刻,撇开头,重新埋下脑袋,不做声了。
谢芳华蹲下身,拿开她的手。
“你要干什么?”秦怜顿时警惕地看着她。
谢芳华指指她的脚。
秦怜立即怀疑地看着她,“你会帮我治脚?”
谢芳华自然不答话,意思不言而喻。
秦怜紧张地看着她,“你懂医术吗?我可不想伤上加伤。”话落,见谢芳华要起身,她立即伸手拽住她,大义凛然地道,“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反正我在这里又不能叫太医。我还要赶回宫里去的。皇后因为秦钰哥哥留在漠北军营了,无名山毁了也没能让他回京,她心里正不舒服呢,我更不能惹她心下不快。”
谢芳华见她同意,示意她褪了鞋子。
秦怜咬牙将鞋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