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声音。安容觉得毛孔都气的发胀,粉拳捏的嘎吱响。扭头吩咐海棠拿棍子来。
海棠哪里敢拿啊,侯爷说是一回事。真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都闹到今日地步,姑娘必须嫁给萧表少爷了啊,何必闹成这样。
海棠不敢劝,这个时候,也不能劝。
她只能装没听到。
安容那个气啊,连个丫鬟都吩咐不动了,安容端起铜盆,就要砸过去。
萧湛岿然不动,犹如高山。
安容越发的气,手里的铜盆砸不行,不砸心里有膈的慌。
海棠过来,夺过安容的铜盆,从浴桶里舀了一盆水,噔噔噔下楼了。
安容转身要走,可是因身子不稳,手碰到屏风,将屏风推到了。
上好的紫檀屏风,砸在地上,砰砰响且不说,它碎了。
惊的楼下丫鬟都跑了上来。
瞧见萧湛站在那里,丫鬟们都惊呆了。
武安侯府上下都知道萧表少爷一身玄青色衣裳,带着银色面具,身上冒冷气。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他。
几个丫鬟互望一眼,又转身下楼了。
四姑娘的未婚夫深夜登阁,那是月下相会,情意绵绵的好事,不能打扰。
虽然丫鬟觉得这样说,好像有点把自己当瞎子。
但是能说先下楼,免得瞧见四姑娘扒萧表少爷的皮么?
可是丫鬟转了身,走了没几步,听到楼上传来的醇厚如泉声,差点没脚踩空,滚下楼梯去。
因为萧湛说,“我不是来瞧你沐浴的,我是来找你有事。”
丫鬟们面面相觑,眼珠子越睁越大,越睁越大,险些能掉出来。
楼下,安容欲哭无泪,想杀人的心更重了。
她从来不知道权倾赫赫的湛王,居然说话这么的笨,想替清颜灭了他,免得他将来祸害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