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看了个一清二楚。
安容想起了瞎眼神算给她算的批卦。
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
倚树哀猿弄云尖。
血华啼杜宇,阴洞吼飞廉。
比人心,山未险。
人心果然难测,前世沈安芸算是顺风顺水,那些心机手段也没有使出来,至少她没有见到,谁能想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亲事也能被她扭转乾坤?
等婆子把大红喜绸挂好,梯子也抬了进去,安容和沈安溪才继续朝前走。
院子里的丫鬟都忙活了起来,走路都没了以往的懒散悠闲,门口也没人守着,更别提通传了。
两人径直朝沈安芸的内屋走去。
内屋的门上,垂着的厚棉帘上已经挂上了大红喜字,没有守门丫鬟,秋菊和绿柳帮着打帘子。
结果手刚碰到棉帘,屋内传来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随即而来的是啪的巴掌声。
绿柳微微一怔,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好。
秋菊可没什么顾忌,她还想瞧热闹呢,唰的一下把帘子掀开,先蹿了进去。
安容和沈安溪两互望一眼,还没猜测是哪个丫鬟惹怒了沈安芸,就听到屋内传来沈安芸的怒吼声。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沈安芸歇斯底里的吼着。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进去,饶过花梨木美人屏风,就见到沈安姒的背影。
她面对的是沈安芸。
春兰捂着脸站在一旁,可见方才那响亮的巴掌声是打她的,而且瞧那站的位置,打她的人应该是沈安姒。
安容又头疼了。
祖母说的没错,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落水险些发烧而亡,身子好了些,不在屋子里好生养着,居然跑紫竹苑来了,祖母不是禁她足了吗,她怎么来的?
就算紫竹苑丫鬟忙,可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