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很无奈。这叫她怎么劝,她心底可是觉得沈安芸是自作自受,活该有此惩罚。
可是老太太关心的是侯府颜面,关心的是所有人的前程。
老太太原就是强撑着。大夫人被禁足,侯府就她能管事。她要是还躺在病榻上,府里都没个能拿主意的。
怕是歇着,也歇不安稳,这些事倒是可以交给二太太。可是二太太自那日被沈安玉气了后,回去就病着了。
真病假病不知道,反正安容知道。以二太太的性子,有好处的事她才参合。没好处的事,她肯定躲得远远的。
安容还真的猜对了,这会儿二太太正在屋子里烤着火,嗑着瓜子,心情大好。
老太太才被气的吐血,熬着身子处理那些事,每天少说也要气上个三五回,铁打的身子骨也坚持不住。
大夫人被禁足,老太太轻易不会放她出来的,等她坚持不住了,或者说没有精力去管府里的事时,她再站出来,这管家权除了她的还能有谁?
一旁伺候的妈妈,笑道,“大夫人被夺去了诰命封号,在太太跟前都低了一等,又名声受损,便是顶着侯夫人的名头,在府外也没有太太您说话管用了,老太太不会不知道选择,只是二少爷都回来了,三太太怕是要不了几日就回府了,那时候……。”
二太太勾唇一笑,笑容中带着寒意。
好不容易扳到一个,又回来了一个!
不过比起大夫人,她三太太还不够她瞧的。
回来她都不怕,何况她还没回来呢。
此时,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凑到二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二太太嘴角笑意更深,把手里的瓜子搁下,笑道,“准备软轿,我要去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
二太太说完,朝梳妆台走去,对着镂空的花鸟铜镜,拿起胭脂盒。
松鹤院,内堂。
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