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摸不着头脑,与祢衡私交不错的孔融坐不住了,起身关切的问道:“正平,为何哭泣?”
祢衡一抹眼泪,拍桌悲哀道:“想我祢衡不远千里而来,听闻有儒林盛会,欣然来到。本以为能够见到与我一般才华横溢,满腹文章的儒林学子。没想到,见到的都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猪狗不如之辈耳!”他又抹眼泪,便对孔融疾呼道:“文举兄,儒家竟然没落至此,吾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儒家祖师仲尼先生呼!”
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后,天下但凡认识字的,都是孔子的门生。祢衡一番话,便骂尽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他将自己摘出去了。
“儒家没落!”饶是宽厚的孔融闻言,顿时脸色苍白,随即转为铁青,又到酱紫,他气的浑身哆嗦。
在场的学子亦是脸色乌青,他们能够进入会试,自身皆有文采,其中许多人自然也有文人的清高。如今,却被祢衡比作饭桶,猪狗不如之辈。他们更是勃然大怒,许多人因此站了起来,就算是面对当今世上有数的大才祢衡,他们也要反唇相讥。
祢衡一收眼泪,仰天长叹:“天地虽阔,何无一人也!”
鲁肃宽厚,法正城府深,暂无动静。
诸葛瑾为人正大,容不得祢衡如此蔑视天下文人。尤其是这祢衡竟然连秦峰也一并污蔑了进去,这是诸葛瑾最不能忍受的。但他也知道自己年轻没有资历,也知道在座的同学都不如这祢衡有才,但有前辈不是。
诸葛瑾本说用《洛神赋》用秦峰对朝廷的丰功伟绩,来反驳祢衡。但不敢对秦峰不敬,就起身道:“正平先生此言差矣。就算吾等多有不如,但丞相手下有数十人。皆当世英雄也,何谓无人?”
秦峰一听。心说坏了,这诸葛瑾为人太正直了,中了这祢衡的奸计。这祢衡若是俗话来说,就是仗着有才臭显摆。自己刚才不搭理他,他没有说话的由头,这就大哭,就是要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