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断断续续,但还是叫人听得清楚。
的确……
的确是临终遗言……
叶昔手一抖,风铃掉在了他腿上,他抬眼瞅着苏风暖。
苏风暖听着风铃内传出的声音,一字不差地听了一会儿,看着叶昔的模样,更开心了,感慨说,“果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我自己独自听了三年,还是与师兄一起听最开心了。”
叶昔看着她,瞪眼半晌,伸手拿起风铃,又听了一遍,果然是真的。他用破春风弹了弹风铃,重新锁了禁锢,它顿时没了音。他拿着风铃问苏风暖,“你竟然真用它记忆了师傅临终遗言,你……你可真是……你记忆它做什么?”
苏风暖眨巴了眨巴眼睛,无辜地说,“师傅只有我们两个弟子,我当时以为你赶不去见他最后一面了,想给你留点儿念想,我也想自己以后时常能听到这疯老道的声音,所以,就记忆了它,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谁知道,你今天非要逼我。”
她说的太无辜,语气无辜,表情无辜,整个人都在诉说着她的无辜。
叶昔却觉得她这副样子才是最不无辜的人,她一定故意的,这小丫头从小到大,做什么事儿都不是没一定道理的。他瞪着她半晌,清贵雅致名门世家底蕴的良好风度荡然无存,声音从牙缝挤出,恶狠狠地说,“臭丫头,你做的好得很,真是好极了。”
苏风暖点点头,笑成了花一样,“我也觉得我做的不错,师兄好久没夸我了。”
叶昔猛地挥手挑开了车厢帘幕,看向外面,恼怒地说,“停车。”
这时,马车正走在街上,车夫闻言立即停下了车。
叶昔顿时跳下了马车。
苏风暖伸手拽了他一把,没拽住,也随着他跳下了马车,繁锁的衣摆拉出长长的弧度,但因为她动作利索,倒也没刮到哪里,她看着叶昔,“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