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只高贵的黑天鹅一般走进去。

“黎小姐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兰夫人优雅地朝四周环顾了一圈，而后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黎清宁垂下眼帘，淡淡地答道。

兰夫人轻笑了一声，说：“那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黎小姐是个聪明人。”

她顿了顿，看着黎清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眼里的骄傲在水晶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应该知道的，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进兰家的大门，那个顾菲儿不行，黎小姐你，也是一样，你明白么？”

就算是低着头，黎清宁依然能够感觉到兰夫人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坚实的钢针一样，瞄准着她心头的要害直直地插过来。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所以……”兰夫人向来没有说话委婉的习惯，明明说着决绝的话，但是嘴角却带着平和的笑意。

“况且据我所知，黎小姐你一开始进了兰家，也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我说的对吧？”她笃定地说出了这个疑问句。

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黎清宁便急忙开口说：“我知道，我会主动离开的。”

她不想，也实在不愿意，自己的伤疤就这样又一次地被揭开。

“很好，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兰夫人站起身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她一眼，走出了房门。

出去的时候，门被重重地关上，黎清宁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背着光，她脸上的表情掩埋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晰，只是她的身影看起来无比落寞。

黑暗里，她没有开灯，一个人静静地窝在宽敞的床上，触感无比柔软，她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兰擎的味道，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浮出浅浅的一层，这样的深夜里，她却觉得格外清醒。

兰擎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