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钻更是璀璨夺目,柔和的光芒笼着她白晰的脸庞,带出一种详和端庄,她看起来不象是新娘,倒更象一位公主,高贵而娇美。
姜凯威站在树下,怔怔的看着,她还是这么美,五年的岁月并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比从前多了一份岁月沉绽的静美,她安静的样子美得令人窒息,也令他心疼。
在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疗养院里,活泼俏丽的女孩子渐渐失却鲜活,变得安静,她可以保持着一个姿式,安静的呆坐大半天,看着窗外光阴冉冉,花开花落。她也可以闹上大半天,象一头困兽,不停的吼叫,喊到自已精疲力尽,喊到喉咙嘶哑也不罢休,那狂乱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悲恸,听得人心里只觉凄凉。
他坐在黑暗中,盯着屏幕里吼叫的女人,如万箭穿心,痛不可抑,终于忍不住落泪。从小,父亲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流,可流血不可流泪。因为流泪是软弱的表现。所以打从记事起,他再没有流过眼泪,哪怕当年被伤成那样,他难受得赤拳打墙,难受得把唇角咬破,也没流过半滴眼泪。
可是在那个夜晚,他流泪了,肆律的泪水在他脸上纵横交错,象一条条冰冷的小蛇蜿蜒爬行,他硬撑着把那盒录相带看完。
看完他就倒在地上,哭得象受伤的小兽,呜咽着,不停的拍打着地板。
是他错了,是他大错特错。五年前他那样恨她,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他方知自已恨错了人,最最可恨的那个应该是他自已!
悔恨象一条毒蛇,不停的噬咬着他,折磨着他。
姜凯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回忆中愰过神来,却看到夏小宛就站在对面的树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花树下站着的男人,长身玉立,白衣胜雪,相似的场景让夏小宛突然有些愰惚,仿佛是时空交错,将她带回美好的曾经。
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风过,有花瓣飘落下来,象一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