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笑声越来越大,笑着笑着,她突然间哭了起来。
身上的伤痛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疼痛呢!
安宁把脸埋在双腿间,弓起身子,蜷缩在一起,一股悲伤在房间漫延开来。
安静有晏晨来救赎,她呢?又有谁来救赎她呢?安宁猛地抬起头,眼睛看着房顶。
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安宁忽然间怔住了。
是诗子齐,他一脸温润地看着安宁。
安宁突然间又笑了起来。
诗子齐,诗子齐,你是我的救赎吗?安宁嘴里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
晏晨一脸颓败地回到房间上,看到地上的枕头,随手捡了起来,拍拍,丢回床上,随意地问道:“刚刚不是还好的吗?谁又惹你了?”
安少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抿着嘴唇不说话。
晏晨站在床边抱着双臂看着安少,心头涌出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不可否认,晏晨为中午他的话感动了。
此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用坚强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就算是死,也无遗憾。
只是,他的有效期是多长呢?
曾经有一个男人也同样深情款款对自己,在樱花树下,在漫天的樱花雨下对她许诺,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
可是,偏偏最爱的人却伤得她最深。
她不怕受伤害,最怕的就是一转身,突然间发现伤你的那个人,却偏偏是你最爱最在乎的那个人。
那一刻,痛不欲生。
心脏已经疼得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安少心里的火越来越大了,翻身从床上坐起,瞪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女人,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像没见过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