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吉和小声跟世宗道：“皇后娘娘应该就是大殿里。”

世宗没有理吉和，这个太监当他是瞎子不会看吗？

“圣上来了？”皇后背对着正殿大门坐着，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后，问了一句。

“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世宗走到了皇后身后，“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

皇后转过了身来，跟世宗道：“这是后一次了，今天过后我再也不缠你。”

世宗看清皇后样子后一愣，今天皇后没有再穿宫装，而是穿了一身当年还是项家小姐时家常衣服。项氏小姐，平日里也是舞刀弄枪，所以项氏小姐家常衣服也如男子一般，箭袖裤裙，看上去飒爽有余，温柔不足。这种样子皇后，世宗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了。

“圣上请坐吧，”皇后也没起身迎世宗，只是让世宗坐。

一桌酒菜摆那里，世宗面前白玉杯中也倒上了酒。

“你这是要请朕吃饭？”世宗问皇后道。

“后一次见面，吃顿饭也不错啊，”皇后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日后我会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当然这还要看你愿不愿意让我活着。”

世宗坐下来，望着皇后道：“你害朕险些杀了亲子，就这样朕也没有想杀你，你还不满足？”

“是啊，”皇后笑道：“臣妾还真是罪该万死。”

“朕会让你住中宫直到死，”世宗说：“你不用担心你生死。”

“真？”皇后挑了一下眉头。

“朕不负你，”世宗道：“朕从来也不曾负过你。”

“尝尝看这酒吧，”皇后挪开了望着世宗视线，望着桌上宫灯对世宗道：“这是我刚入中宫时，命人埋后园海棠树下。项氏女儿出嫁时都要请人喝女儿红，臣妾那时想，等臣妾与圣上女儿长大了，臣妾也要请人喝女儿红。”

“你我无女，”世宗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