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安太师看老太君动怒,忙就给老太君跪下了,连道:“儿子不孝。”
“你起来,”周老太君看安太师跪下了,又不忍心了,放缓了声音道:“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哪座大宅里,没有这种嫡庶之争?被人笑话一阵子,这事也就过去了。你为锦绣定下这门亲事,倒是不错。”
安太师起身叹道:“锦绣这门亲事,是我草率了。”
“我看没什么不好,”周老太君说道:“凡事太过都不是好事,锦绣丫头那副相貌就太过了,不是我咒她,自古红颜祸水,她若像她亲母一样,甘心认命倒还好办,这个丫头却一向心高,不是个安于室。你给她定下上官家,她有家中闹吗?”
周老太君说安锦绣话,安太师打从心底不认同,可嘴上却说道:“母亲,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锦绣能说什么?府中安心等着出阁就是了。”
周老太君却不大相信安太师话,安锦绣摊上这样亲事能不闹?
“母亲,”安太师对于周老太君怀疑只有苦笑,道:“您随儿子回府吧,回府后您亲眼看看锦绣,就知道儿子所言不假了。”
周老太君吩咐自己贴身大丫头带着下人去收拾行李,老太君近八十高寿了,身子骨虽还算硬朗,没有什么大病,但是早已经不喜欢大宅门里那些算计来算计去事了,要不然老太君也不会放权给秦氏掌家,自己住到庵堂来图个清静。只是现府里出了这样事,老太君是再也享不了这份清静了。
“母亲受累了,”安太师扶着老母亲上轿,一边还低声告罪。
安元文站一旁,周老太君受了他跪拜后,就让他到外面来等着,现出来了,也没多看他一眼。安元文脸上神情尴尬,他知道老太君是因为他母亲事迁怒于他了,这个祖母一向疼他,这样冷言冷面还是第一次。
安氏父子一路无话,护着周老太君轿子从京都南郊回到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