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是……”

这一个字，不知是在怎样的压力下才说出来的。只知道说完这一个字以后，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去，滴到他的衣领中。

黑色的衣服，落在上面并不容易看见。

但无妄就看到了，他蹲下身子，还要比跪在地上的南宫阳高出一些。

他微微低头，扫眼看着向南宫阳的衣领，随即伸手，手指骨节分明，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揪住他刚才落下汗水的那一块衣料，又再一次问道：“真的么？”

无妄逼问，从来不超过三次，甚至连三次都很少有过。

南宫阳心中一惊，看来他是真的将这个当做一场游戏了。

随即他立刻回答道：“是！”

这一次的回答，利落多了，比刚才也有底气。

无妄松开手，勾唇轻笑：“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吧。”

“是。”南宫阳低头，应了一声，正要起身。

而这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

只听到一个轻微的声响，传入到大殿中。那声音就像是众人的呼喊声，有些杂乱又显得统一。

这声音……

南宫言浑身巨震，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这个声音……

好这时候，一个黑衣男子从王座后面躬身走了出来。他身旁飘荡的光球，明亮的光线几乎将整个大殿都照亮了。那男子一身肃穆，整齐的黑袍，腰上挂着佩剑，与南宫阳穿着打扮相似，挂饰却多了不少。腰间佩着长剑，身上是凛然的气势，那浑然天成的气势丝毫不比无妄的低。

他举止优雅恭敬，语气也是一样的恭敬。

“阁主，殿下出关了，还请前去相迎。”那黑影说道，声音严厉不容反驳，穿透了黑影。

“是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