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村口,老乞丐忽而驻足,抬头望向漆黑夜幕笼罩稍稍偏南些的西方天际,喃喃道:“好重的杀气……”
此时此刻。
西山县龚虎原先居住的那处破旧不堪的老宅里,王启民和刁平已然起床,在清冷的室内盘坐于炕上,打坐修行半个小时,继而一老一少来到外面,在空荡荡的偌大院落里打拳修行,一时间天地灵气汇聚而来。
另一间屋里,龚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只手伸进裤裆里使劲挠了几把痒痒,继而舒服地打了个哆嗦,然后不满地嘟哝道:“吃饱撑得才会起那么早,这修行术法啊,讲究的是天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天分不够再怎么勤快也是白扯淡……爹了个蛋的,老子就没这么勤快过,不照样炼气中期了吗?”
“老药罐子!”
黎明前的漆黑院落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河东狮吼。
只穿着大裤衩的龚虎哧溜一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吓得瑟缩到炕角最里面,把被子拖拽过来往身上一盖,大喊道:“没在!”
砰!
房门被踹开。
拎着擀面杖的齐翠一步跨上炕头,挥着擀面杖往卷着被褥瑟缩成一团的龚虎身上捶去,砰砰砰……
“老不死的,偷偷跑到这儿住了啊!”
“你能耐了,敢骗老娘!”
“我今天打死你!”
……
本来在院子里正打拳修行健身的王启民、刁平,根本就来不及阻挡劝说,齐翠就从其实没有门的院门外冲了进来,仿若早就侦查好了敌情似的,直接大步冲入了龚虎藏身的屋内,然后就是喝骂、暴打、求饶、凄厉惨嚎种种声音编织而成的交响乐,在这个黎明前的黑夜里,在这处破旧的老宅里,倾情上演。
王启民赶紧往屋里跑去,一边惊慌失措地劝阻:“弟妹,弟妹,别打了,都是我和平娃的错,又给你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