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响起了银杏树的声音。
风吹得有些大。
她搂抱着自己的身体,低着头默默的等着。
全世界仿若都安静了一半,她想爱玛那个女人现在肯定透过监控器在看着她,然后嘲笑她,或许恨不得她被冻死。
刚刚还是应该在房间里面等顾子臣。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般,明知道在哪里等都是一样的回来,却还是忍不住要在门口,以为这样他或许会快点回来,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盼着爸爸妈妈回家一样,非要端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在门口张望,那个时候古源和姚贝迪还是邻居,姚贝迪经常问她,“小溪,为什么你要在门口等爸爸妈妈?在家里面不可以吗等吗?”
“不可以。在门口等,爸爸妈妈就会回来得快点。”当时的她一口咬定。
小的时候,姚贝迪总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只是姚贝迪,现在你到底在下面过得好吗?
你们“一家三口”冰释前嫌了吗?!
鼻子有些酸。
一个人的时候会经常想起姚贝迪。
说起来,她经常去安慰很多人,安慰古源,安慰姚父姚母,安慰姚贝坤,安慰她觉得需要安慰的人,最终,其实她却没有真的走出姚贝迪已经去世的阴影中,总是一个人的时候,会伤心得想哭。
不知道多久,大概是腿已经站得发麻,她蹲下了身体,将自己搂成一团蹲在墙角。
天色已经黑尽。
尽管“城堡”周围都有灯光,但出奇的安静陌生的环境还是让人有些心理发颤。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神秘,就默默地看着前方。
前方不远处,似乎出现了一辆黑色轿车。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得也不太透彻。
亮光越来越近,车灯很耀眼,照耀在她脸上的灯光,那一刻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