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冰冷的，傲然的，决然的，独独没有见过这种从骨子里发出的笑声，他忍不住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房门之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东方天曦半眯起着眼睛，伸出手端起桌子上早已经倒好的茶水，一口饮尽。

“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上好的蒙顶催芽，生长在五千海拔的雪原之中，每年产量也不过十来斤，都是送往各国当贡品。”

另外一侧百里容凌清淡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宠溺缓缓的开口，却仍然继续给东方天曦斟茶。

东方天曦勾唇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口：“再值钱还不是让人喝的？”

“哈哈……”

被她这句话逗笑的百里容凌伸出手抚上她的长发。

“天曦，你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奇怪孩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着微微的探知的味道，东方天曦僵硬了身子，呵呵干笑两声，将手中的杯子搁置在案桌上。

“我是什么身份，你怎么可能不清楚啊？”

是的，东方家那位废材嫡女，曾经在帝都也算的上名声大噪，身为嫡女，却无法凝聚灵力，出身世家，性子懦弱，父亲不喜，这样的人，几乎注定了日后家族会为你挑选一个身价不错的人嫁出去，然后别无其他的出路。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突然之间变得光彩闪耀，犹如蒙尘的明珠一般灰尘尽褪。

以前的东方天曦懦弱暗淡，如今的东方天曦只需要站立在那里，就让人根本无法忽略，她周身似乎带着一种光芒，让你不得不关注她。

如何解释灵魂穿越这种现象？

东方天曦忍不住苦笑，如果她说她根本是另外一个人，会不会让人当做妖怪给抓起来弄死。

所以……即使是百里容凌，她也暂时不想告诉他。

“是的，你这具身体是东方家的血脉，可是骨子里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