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被她牵动,楚行感觉到了,他目视前方,手却轻轻扯了下被两人分头牵着的喜绸。
难以察觉的震动传过来,陆明玉心跟着颤动,他,是故意的吗?
但陆明玉是不好意思试探的,继续老老实实地往前走。
越是紧张,路途好像就变得越短,好像没走几步,一行人就来到了新房前。
陆明玉心如鹿撞,跨进堂屋,拐进外间,来到内室,看着铺着龙凤被的新床,陆明玉几乎全身僵硬地转过身,再木木地坐了下去。喜娘笑着说些吉祥话,跟着就示意丫鬟把金秤杆端过来,要掀盖头了。
屋里的女眷们个个都期待地盯着新娘。
陆明玉小手藏在宽松的袖子中,越攥越紧。盖头底下,她看见楚行不缓不急地走了过来,停下,然后,一支金秤杆就探了过来。金秤杆特别稳,一晃都不晃的,暗示了主人的从容,陆明玉瞬间乱了心,楚行不紧张吗?难道大婚的日子他也与平时一样稳重?上辈子楚随挑盖头,金秤杆明显发抖……
各种念头纷杂地冒了出来,尚未落下,眼前一亮。
陆明玉本能地闭上眼睛。
随着她的动作,她头上才挑到额头尚未离开凤冠的金秤杆也顿住了。
楚行低着头,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一年没见过她了,久到梦里梦到的她都面容模糊,不像真的,所以梦醒后他越发想她,晚上梦不见失望,梦见了却无法满足。今日迎亲,来回来去路上,楚行都在幻想挑盖头的这一瞬,他知道她肯定极美,但此时眼前坐着的新娘,他的新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上千万分。
陆明玉今日的妆容并不重,如喜娘所说,有的人描眉画眼会更美,甚至完全变个模样,可陆明玉天生细眉朱唇,冰肌玉骨,脂粉涂上去反而减了她的光华。恰如此时,她羞答答地坐在那儿,玉似的脸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