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我侄子不是白死了?”老唐头眼珠子都红了。
陆老五道:“那你说怎么办,走你也不走,过水你又不舍得用侄子的尸体,就这么僵在这?”
老唐头拿着枪转了两圈,咬咬牙说:“渡水可以。但你们不准踩他的尸体。”
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勉强制定出一个方案,老唐头作为渡者,他踩着自己侄子的尸体,再带着另一具尸体。往来两岸之间,负责把我们一个个引渡过去。
我们用绳子把两具尸体拴在一起,防止飘丢。年轻司机的尸体到水里之后,面朝下浮在水面下,全身泛青色。看上去和另一具尸体一模一样。
我莫名不舒服,甚至有些恶心。这时陆老五盯着水面,说:“这一具尸体会不会遭遇的情景和我们一样。”
“你什么意思?”老唐头瞪他。
陆老五说:“或许他是另外一个人的侄子,也是这么死在水里,变成了尸船。我们只不过重蹈了前面人的覆辙。”
老唐头脸色极为难看,他跳在侄子上,稍稍摆动了两下,却没有下沉,他回头招呼秦丹。要先渡她过去。
秦丹上了另一具尸体,两人用登山杖做船桨,缓缓划动水面,两人两尸渐渐消失在水面的远处,直到手电光亮照不到他们。
陆老五蹲在地上抽烟。不时往水里弹着烟灰。
我们之间没有说话,喵喵师傅走来走去,两只猫眼在黑暗中湛湛发光。
我看看表,那两个人出去已经十多分钟了,居然还没有回来。这片水域得有多大啊。
又等了十来分钟,手电光亮中隐隐有人影出现,正是老唐头。他盘腿坐在自己侄子的尸体上,用两根登山杖划着水,后面还拖着另外一具尸船。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到了岸边。
老唐头用登山杖指着陆老五:“老陆,下个该你了。”
陆老五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