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头走了,但没有试图纠正老宁的思路,人家看到的范畴和感悟到的心态都有差异,直到出来了车才直接谈蓉都教育集团的事情:“是那所冠军小学的教育集团,不敢跟洪总的档次规模,也是越来越面向有钱有势的家庭阶层,但起码在我们的努力下,能够给有天赋的足球孩子一个得到优秀教育资源的机会,普通孩子,穷人家的孩子,能通过足球得到更好教育资源的机会。”
老宁的性格应该老陈更感性,还没从苦笑感怀里面脱离出来,意兴阑珊的靠在椅背:“这些日子我知道你在承受很大的压力,冰冻非一日之寒,这种局面现状也不是一两个人能扭转的,我很担心你顶不过这种压力,切记不要以为拿了尚方宝剑可以一帆风顺,这反而是给了一把可能倒下来会伤到你的大铡刀啊,无数的改革者最终都在旧有秩序的反扑下成了牺牲品。”
李琳坐在副驾驶指挥司机,她从来不注意偷听白浩南跟人谈什么,但悄悄坐在最后面的彤彤听得仔细。
白浩南依旧不谈压力:“这些事情我都不放在心的,或者说我根本没想过扭转什么,只是尽可能从我身边开始一点点改变,做多少算多少,我……”瞄一眼前后两位丽人,还有平京籍的司机,白浩南还是选择探过身凑在老教头的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老教头刚才还有些衰败的气息荡然一空,立刻转头看白浩南:“你真这么打算的?”
白浩南诡笑着点头:“真这么打算的。”
老教头靠在椅背闭目沉思了。
商务车驶进大学校园,重新回到那个颇有特色的单面看台足球场,午后时光大学生球员们正在场地做适应性训练,和很多专业俱乐部把赛场地和训练场分开不同,这支普遍球员补贴只有几百块的学生军主要在这块场地训练。
白浩南早觉得这种行政意义大于竞技意义的模式,是改头换面的专业队模式,和自己赶末班车的体校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