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
“我……才七岁。”在大婚那日教习嬷嬷已给她看过那些画册子,只是一直很好奇一男一女那样到底在做什么。而今才初初尝试,怯怕得心脏狂跳,紧张得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已经长成妙龄少女。我说过,等你长大,就是我真正的女人。”霸道的口气带着厚重的喘息……
“嗯……”他的动作却猛然僵止。翻身下来躺在她身侧,搂她入怀,紧紧贴着他没有了心跳的胸口处,轻声安抚她还在不住颤抖的身体。
“睡吧,等你完全准备好再说。”
如逃过一劫般,身体抖得愈发厉害了,手紧紧抓住他身上黑色的袍子,好想一把掀开他头上的黑色遮面帽子,看一看他的脸到底怎么了。这样想着,她便这样做了,还来不及看清楚已被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小手。
“不听话。”他嗔道。
“好奇。”
“没什么可好奇的!”他低喝一声,束住她的手脚,将她完全困在怀中,“我只想搂着你好好睡一觉。或许……”以后可能就搂不到了。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下去,尾音消散在他唇角的笑意中。
“小白,我看到了你有白发。”贴着他的心口,全然听不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兔儿莫名地害怕起来。花水说,他已失去了心脏,命不久矣……难道是真的?虽然方才只是匆匆一瞥,她还是看到了他的白发。
“人终究会老。”他坦然承认。
“就好像你在人界那样?老着老着就死翘翘了?”兔儿睁着大眼睛仰头看他露出的一小块下颚,他的下颚泛起了白色的胡茬,看上去真像一位年迈的老者。
“或许吧。”他弯起唇角,让兔儿看到一抹极美的笑,“兔儿可有什么想说的?”
兔儿努力想了想,“在你死之前给我一纸休书吧。”
“为何?”他猝然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