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一场啊。怎么忍心见他醉死在这里被野狼分尸。”擦了把额上的汗珠,继续挖。崔珏要帮忙,被她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了。”
玄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微闭目,似在隐忍着什么。再睁开眼时,已平静如水。只是袖中的手依旧攥紧,踱步到无殇身前,化出一把梳子,轻轻梳好被风再次吹乱的长发。
“你我斗了这几千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本以为是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当得偿所愿,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让我终于明白,我要的并不是帝位。我到底要的什么?你可知道?”玄辰轻轻一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弹落染在无殇衣衫上的灰尘,白衣胜雪洁白,“当我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我与你一样,一切为时已晚。你终比我幸运,不管哪一世她都那么爱你。”玄辰的目光落在兔儿已经血肉模糊的手上,一阵心疼却没有阻止,他知道无法阻止。凉声一叹,“弟弟,你小时候总是追着我问,为何天界太子是你而不是哥哥。你可记得你说过,你不想做天帝,你说你不想做天帝的啊。”
兔儿默默挖着坑,手指已痛得麻木仍不停歇……
夕阳的余晖洒下,血红的光芒染红整片大地,倦鸟回巢传来一声声悠长的鸣叫。
玄辰亲自抱着无殇下葬,兔儿一捧一捧洒下黄土,一寸一寸掩埋了那雪白的长衫白皙俊美的脸颊,白得胜雪的长发。微隆起的坟冢,兔儿在周围洒下一片花瓣,她记得他说过喜欢桃花的,可时节已过没有桃花,便用野花的花瓣代替吧,或许他也能喜欢。打开酒壶的盖子,洒下几口酒。
“喝吧,你最喜欢的酒,喝好了就去投胎转世做个好人。”兔儿又抓了一把土细心地修了修这座新坟。没有墓碑总觉得不妥。毕竟相识一场,葬都葬了不差一个墓碑。
寻来一块木头,插在坟前。曾在村上的老先生那里学过几个字,“小白之墓”这几个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