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是微微闪现一抹酸涩,便又开始缝制手中的衣袍。
“娘,你就不伤心难过?爹爹被那个姐姐抢走了!”小白一朵双眼通红地望着花玉楼美丽的侧脸。她的娘亲温柔善良,可遇见这种事,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娴静。
“娘!你说句话啊,我们该怎么般呐,爹爹都不要我们了!”小白一朵摇着花玉楼的胳膊,而花玉楼依旧不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只是笑了笑,轻声说。
“小朵,你还小,还不懂。”
“我已经十四了!我什么不懂!我打小就知道爹爹娘亲很相爱,从来都是同进同出,从没拌过嘴,你们都那么疼爱小朵。府里做事的大妈,私下经常说,爹爹家大业大没个儿子,让爹爹娶个小妾,爹爹从来不做理会,甚至辞掉了那个大妈。为什么那个姐姐一来,一直都在娘亲房里过夜的爹爹,就去了那个姐姐的房里?娘亲,快去把爹爹抢回来。”
花玉楼咬掉线头,看着终于赶制好的外袍,微微笑着,“一个男人可以对你很好很贴心,若他的眼里没有暖意,便是不爱。若一个男人对你冷言冷语,甚至毫不理会,若他看向你的目光噙满温柔的暖意,说明他很爱。你爹爹看那位姑娘的目光,很温暖。”
眼角眉梢泛起淡淡的酸涩,随即笑着掩去。
小白一朵被花玉楼的话绕得头晕。
花玉楼叠好缝制好的黑色外袍去了白一朵的房间,那里没有无殇也没有白一朵。她站在门口许久,手里紧紧抱着那件漆黑如墨的衣袍。
她知道,他们走了。
心很痛,她却依旧笑着。她早就知道,这个如神般的男子,早晚会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匆忙。
无殇带一朵来到通往妖界的封印入口,那里依旧如初见时的模样,荒野茫茫,不见一朵野花,或枯黄或微绿的杂草贴着地皮干巴巴地在风中瑟瑟发抖,好像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枯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