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后,水墨凝伸出修长的手,指尖在那冰凉的铠甲之上寸寸滑过,她说道:“流景,注意安全。”
虽说对象是父王,但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担忧他被其他人袭击。
东方流景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他的手已渐渐冰凉,他笑道:“凝儿,你放心,你在帐中休息便是,黔守在外面的,有事唤他便是。”
“好的。”水墨凝点了点头,东方流景随后在她的脸颊之上留下一个吻之后便掀袍离去了,铁甲摩擦之声渐渐远去。
卯时正,东方流景点兵结束之后便率大军朝湄南河而去。
湄南河是一条很长的河流,源于北漠一座雪山,途径南临与东琳边界直入东海。
东琳与南临边界的这一段河流非常的浅,骑着马儿可以淌河而过。
两军隔着湄南河,遥遥对望。
东方流景一身银白铠甲在阳光之下异常的耀眼,头盔之上红缨飘舞,英姿凛凛,河对面的南宫澈穿了一袭古铜色的铠甲,身后红色的大麾迎风飘扬,他没有戴头盔,只是将墨发高束在头顶之上,只戴了一根青玉簪,整个人沐浴在秋风之中,似清泉濯濯。
南宫澈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离离草原之上吹来的风鼓荡起他红色的麾袍,翻飞而起,他凝眸看着那个同样骑在骏马之上的青年男子,思绪忽然之间就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那一夜,当他将他救下时,他的身上全是血,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疤,可是,即便他疼成那样,他却在意识恢复之后首先让自己去救他的两个属下
。
一个才七岁的孩子感动了他,那一刻,他便想要收留这个孩子,想要保护他。
十几年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娶妻了,他真的觉得太欣慰了。
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这对父子倒是一起上了战场,可是却是处于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