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索性他身体一动，头冲起一道虚影。这个影子身穿刺绣深渊地狱的法袍，还有无数恶魔的图案。三张面庞或震怒，或冷漠，或邪气凌然。千只手臂延伸出来，仿若波开整个世界，顶天立地。千只魔眼更是四处疯狂扫动，仿若要勘破世界一切秘密，看遍天地大道至理。

“天地法相！”

老者惊呼一声，不禁退后一步。旋即他脸色微红，再次前无声息的回到原地。

这尊魔帝法相尽管魔气滔天，气势睥睨。但是在他渡劫大能的眼里，仍然不值一提。然而金丹四层，便能凝练出天地法相，着实令人震惊。

“呵呵，一个金丹四层的修炼者，竟然凝练出万古之境，才能拥有的天地法相。也不知传出去以后，该会引起何等的轰动？”

老者仰天长叹，道：“天道洗礼，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玄道收起魔帝法相，脸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

如若老者知道，梵道也在金丹四层的时候，便能够凝练出天地法相，他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如若他知道，李玄道能够凝练出三尊天地法相，又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李大山，很好。你承受天道洗礼，神魂喷薄，应该可以勉强施展借天磨剑术了。”

老者目光不禁柔和起来，淡淡的道：“趁着我还在擎天魔宗的时候，你施展这一式借天磨剑术，我可以为你指点。否则再过几日，你可见不到老夫了。”

“前辈，你要离开？”李玄道满脸诧异的问道。

“是啊。”

老者点点头，道：“当初我选择在这里磨剑，只因为龙之谷阳气逼人，擎天魔宗阴气森森。阴阳交融之下，施展借天磨剑术威力倍增。但是如今，龙之谷被破，擎天魔宗大劫难逃，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听闻此言，李玄道心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