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疼。
“你够了!”黄色身影生气地夺回碗。
紧接着两道身影好像起了争执,吵吵嚷嚷的,甚至大打出手了似的。阮舒看不分明,在火燎燎的疼痛中晕晕乎乎地重新阖上眼。
…………
一路飙着车,风驰电掣地从华灯璀璨拐上山道,不多时抵达山顶的平台处。傅令元停下,将头盔摘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失望的是,后座空荡荡,并没有坐人。
嘲弄地一勾唇,傅令元将头盔挂好,没有下车,而是往后挪了身体,留出前面的位置。
拍了拍椅座,他抬眸看向前方。
夜幕低垂,整座海城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繁华。
傅令元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烟,开始一根一根地抽。
烟气缭绕。烟盒里的烟渐渐减少,脚下的烟蒂越来越多,夜也越来越深。
傅令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凌晨两点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了四个小时。
看来是真不会来了。
抿着唇,傅令元又掏出诺基亚,湛黑的眸子定定地盯了会儿手机屏幕,抖了抖嘴里的烟卷,又编辑了一条信息。
发送。
塞诺基亚回兜里。
傅令元猛吸两口烟,丢掉烟头,脚尖踩上去,捻灭火星。
然后他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未再点燃。
双眸重新凝定前方。
万籁俱寂,海城夜晚的繁华却仿佛永不寂。
不过这里的视野终归还是不够高,无法像那日在摩天轮上,能够看到城中村那块的晦暗无光。
烟卷从左边嘴角,换到右边嘴角。傅令元的耳朵里在这时捕捉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脚底踩过地面与小石子发出摩擦,越来越近,最终停定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