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准备了!’”
黄金荣差点就要站起来模仿,奈何脑袋晕乎,起了个身又坐回床上来。
阮舒蹙眉扶了他一把。
他自己大概是陷进回忆里了,傻笑半天:“其实都是一开始我骗他,骗他说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就要敢冲井水。他就真信了,每天就等我回家,拉着我一起去井边,天气冷了他都念念不忘地记挂着来年的夏天。要我来年的夏天也要继续陪他。可是……”
讲着讲着,他的表情便又黯淡下去。
阮舒没吭气——来年是么……如果没记错,陈青洲说强子是九岁没的。拍这张照片是八岁……
她最终还是未出口安慰。安慰人这种事,她做不来的。
所幸安静数秒,黄金荣自个儿恢复过来,很是动容地说:“难为丫头你了,愿意听我在你耳边说这些。”
阮舒稍一顿,记起上回她挽他的手,他好像很喜欢,于是又抻手臂进他的臂弯。
黄金荣重新笑开来。
阮舒看回那张照片,手指指向强子后腰侧的那团在照片上不太清晰的黑影,好奇相询:“这个是胎记?”
许是没料到她会注意这个,黄金荣愣了一下,抽出照片到跟前,点点头:“是啊,是强子的胎记,打出生就带身上的。这上面没拍清楚胎记的形状,跟八爪鱼似的,大概这么大一块。”
边说,他还边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以前还经常用这个胎记来和他开玩笑,说他就是我从海里捞起来的一只小八爪鱼。”
阮舒略略点头,含笑着侧耳倾听。
酒意越来越上来,黄金荣终归没挨住困意,都躺床上闭眼睛了,嘴里还碎碎念旧话重提:“丫头,今晚别回你朋友家。明儿一早荣叔给你做好吃的……”
不瞬,又听他低低地轻语:“强子,老爸给你买糖吃……”
阮舒微抿着唇,给他掖好